【虎牙兄弟】即便是別離也能再見面
想了一下還是放到這個日誌上好了w
＊10月7日，祝小亞生日快樂
＊感覺會走向正劇風，不過這是篇溫馨文啦
＊這次就不提私自設定的名字，簡略國代稱
＊主要是虎牙兄弟主場，串優走過場還是存在（不過很薄弱＃
＊上篇＊
「……哥哥，咱真的要走嗎？」
摩爾難過地垂下臉，軟軟的聲音聽了讓人難受。
羅尼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也很難受，但上司的命令不可違背。
這就是身為國家的無助吧？身不由己。
他強忍下眼中的酸意，盡量用沒事的口吻對摩爾說：「沒事的，只是去一個大家族而已，在那邊你可以吃飽穿暖吶。」
「……哥哥不一起來嗎？」
「咱暫時不能離開這，等過段時間再去找你吧。」
像是不太相信，摩爾伸出了小指頭，說：「好，勾勾手答應了哦！」
「勾勾手，說謊的人吞千根針。」
羅尼的大手指勾上了摩爾的小手指，晃啊晃呀。
一句承諾，一份誓言。
──屬於兄弟間的友愛。
羅尼看著摩爾被那個高大的俄.羅.斯人給帶走，低下頭看著掌心，還殘留著少許摩爾的體溫。忽地將攤開的手握成了拳頭，注視著摩爾他們離開的方向。
「摩爾，咱答應的事就會做到的，可是……」紅色的貓瞳逐漸暗了下來，「咱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
自言自語的羅尼，鬆開了拳頭，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他不知道和摩爾這一別離，究竟還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接摩爾回家，就算彼此擁有血緣，但只要一天身為國家，就必須無條件服從上司。
國家，人民所寄望而化身成人類的意志存在，就算是兄弟，那又如何呢？
說到底，他和摩爾都沒多少差別。他們的母親達.契.亞不也是被人民所拋棄後，消失了嗎……去與留，無法自己作主。
承載著許多記憶的他，也是如此渺小的存在。
只要盡心盡力就能得到回報嗎？
怎麼可能，只要一天是化身意志存在，就不太可能有所回報。
哪怕所希望的只是家人重聚的心願；但早在母親離去的時候，羅尼就已經不再抱希望。依靠人民所希望的去做，聽從上司的指揮，這才是一個好國家。
但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喪失了。
隨著時間流逝，庸庸碌碌的日子裡，他常感到很空虛。
……如果成為一個化身是如此痛苦之事，為什麼要成為一個化身呢？他不想但他就是這樣被寄予厚望，所誕生出來了。
那些意志加諸在他身上，那些紛擾的情感是真是假呢？
兄弟……有血緣關係者，那弱小的身軀，他的弟弟。
羅尼知道他真心喜歡弟弟，就像是他還會懷念母親那樣，可是面對人民和上司的時候，他卻無法大聲的捍衛自己和弟弟的權益。
──只因為他們太弱小了，只能被列強所割捨。
「真恨自己的沒用吶。」
羅尼坐在椅子上，臉趴在桌面，疲倦的臉龐顯露這段時間不斷奔跑國際尋找能讓弟弟回來的辛勞。無論那樣還是這樣，都無法讓北方的那些傢伙放棄摩爾。
「怎樣才能再見你一面呢？你過得如何了呢？摩爾……」
握成的拳頭鬆了又握，屢次的行為化了個同心圓，看著圓心，羅尼那雙紅色貓瞳微瞇起。忽然想起了前陣子來拜訪的那位東方國家，那位叫王耀的先生。
那是一個綁著馬尾的男子，他有著一張堪稱少年模樣的童顏，聽說這個國家比他存在的還長久，可以說跟他的母親達.契.亞是平輩的。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肯定的是──這位先生作為國家所經歷的事情有很多。
那一天彼此的上司在書房內交談，他則接待這位東方來的國家於會客廳之中，彼此說著客套話。雖然同為國家，但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這次只是因為利益相同而搭在一起，平常是很少見面的。
不過事隔摩爾被北方的俄.羅.斯給帶走不久，那時他的情緒不太好，與王耀的對話都有一點力不上心，疲倦的面孔除了國際間帶來的壓力，家中的情況也一點都不好，常常被指責為何要將摩爾給別人。他也不想啊，可是又能怎麼辦？不是他做決定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讓摩爾回來。可是他沒有能力。
『羅尼先生是有煩惱嗎？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樣呢阿魯。』
『這麼明顯嗎？』
『嗯，走神得很厲害阿魯。』
『啊哩，那真不好意思吶。王先生應該知道咱的弟弟給北方的那個國家帶走了吧？咱煩惱的就是弟弟被帶走這件事。』
當時的王耀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最後說：『羅尼先生，在我們中.國有句諺語叫──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心轉。』
那句諺語此刻又浮現在他心中，當時的他並不是沒想過王耀想給的意思，但那時的心情實在太紛擾了，所以即便想到了什麼；但上司他們那時已經談好出來了，所以將這段與王耀短暫的談話拋到了腦後。
現在仔細想想，這段話似乎別有所意。
羅尼左思右想，最後視線定格在書櫃上的一封信上。
那是英.國寄來的一封邀請函，他也不知道那個國家又想做什麼，只是覺得很麻煩就懶得去看。現在想起了王耀所給的那句諺語，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答案。
拿著邀請函，羅尼去了英.國家一趟，說起來他會認識那個粗眉的傢伙應該說是一種孽緣。雖然國際間，那傢伙是個霸主，但私下呢……一言難盡。
那傢伙有名字，叫做亞瑟．柯克蘭，雖然代表了整個大.不.列.顛.尼.亞，或則該簡稱英.國，但聽說他是很努力從上面三個哥哥的支配下好不容易生存下來的。是個很不容易的國家吶。雖然是老么，卻是不得寵愛的孩子。
與他跟弟弟很不一樣的兄弟關係，也常讓他不解為什麼那些兄弟間會如此的敵對而立，不是本是同根生的嗎？他不懂，也無法理解。
就算亞瑟已經拿到了實權，代表了他的兄弟，走向國際間，他還是看不明白。
「你來找我有事嗎？」進到他家的書房時，坐在椅上的亞瑟抬起頭來劈頭這句話，粗眉還是老樣子的粗，桌上凌亂放著許多公文。看來最近也很忙吶。
「給。」羅尼將那封邀請函啪一聲甩到他臉上，桌上亂七八糟的怎麼放，不如直接點甩臉。
「搞什麼啊！」亞瑟不爽地拿下羅尼甩到他臉上的那封信，皺起粗眉看了一眼，「居然現在才來嗎？都已經寄邀請函給你多久了啊，過期了啦！」
羅尼聳聳肩，擺了擺手，說：「過期也沒差啦，給你家門口的那些人看一眼，咱也能正大光明來拜訪，省事很多。」
亞瑟抬眉，將信丟到雜亂的桌上，說：「來我這有什麼事？」
「道地，咱來這跟你請教一些魔藥。」羅尼露出燦爛的笑顏。
「哼，請教？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嗎，根本是來跟我討魔藥的吧！」亞瑟兩手交叉放於胸前，一臉高傲抬起臉來，「你以為你在國際間做的那些破事我會不知道嘛。」
「哈，夠直接，對！咱就是來跟你討個能去俄.羅.斯家中的魔藥。」
「難辦哦，想混進那個家裡總得有些代價。」亞瑟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羅尼摸了摸下巴，從懷中掏出了裝著紫色液體的水晶瓶子。
「咱當然知道會有點代價，又不是空手而來。」羅尼說著將那瓶藥水放到亞瑟手上，「只要能見到摩爾，什麼代價都無所謂了。」
亞瑟把玩著手頭的水晶瓶，碧綠色的眼眸閃出一絲清明，說：「好，交易達成，我會找手下安排讓你進入北方那座大宅，讓你正大光明去找弟弟。」
羅尼挑了挑眉，說：「給魔藥不就得了，還要你安排嘛。」
「售後服務囉。」亞瑟擺了了手，瞇起眼來，「何況，我現在手頭只有先前調配的返老孩童藥可以讓你偽裝成孩童進入那個家中啊。」
早知道亞瑟不太靠譜了，不過眼下也沒辦法了。
變成小孩子，混入俄.羅.斯的家啊，嗯，這方法應該可行。
有柯克蘭的家族勢力安排，應該可以順利見到摩爾。
＊中篇＊
喝了亞瑟給的返老還童藥後，身體迅速地縮小，身量變得跟摩爾差不多高，弱小的近乎無助。看著鏡子中年幼的自己，羅尼不住嘆氣。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能混入那個家去見摩爾了，雖然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就像亞瑟說的，這樣也能光明正大的看摩爾。而摩爾不會知道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人會是他的哥哥。畢竟摩爾從來沒有見過年幼時候的他，而且在羅尼年幼時代裡並沒有照相機這種東西發明，連畫像什麼的都沒有留下來。
至於俄.羅.斯那邊的人嘛……當家的那個伊凡和他妹娜塔莎還比他幼，自然沒見過，只有那個烏.克.蘭的大姊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其他人應該沒問題了。畢竟與他相同處境的滿多的，就算發現了，憑藉著同理心，應該不會一狀就告上當家吧。更何況他現在還有柯克蘭家族的庇佑。
現在算是混進這個北方大宅了，沒有任何人查覺到他的異樣，只當他是從英.國來的小客人。暗金色的短髮、一雙紅色貓瞳、精緻的小臉蛋還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吐出軟軟討喜的話語，嬌小的身軀如氣質的貴族小少爺一樣。
身上是難得穿的高貴服飾，這穿著讓他覺得有一點彆扭，不過為了見到摩爾，這點他忍了。想當初他小時候，可沒有這些拘束的服裝，都是打著赤腳，穿著簡便的服裝圍著媽媽打轉。那時候真的很天真、快活，一點都不像現在。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有媽媽也有弟弟，弟弟沒有了還有人民，但這就不是完整的他了。弟弟還在，他要去找他。他想他，他想看他過得好不好。
終於他在會客廳中等到了摩爾的來到，摩爾還是當初那個摩爾，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好，咱是摩爾，小哥哥是誰呢？」
是了，摩爾喊他很生分，雖然語氣親切，但還是有點難過。
作為摩爾的哥哥，他好想直接擁抱住摩爾那瘦弱的身板，告訴他就是你哥哥啊。但不能讓摩爾發現他是他哥哥，這是亞瑟給他的警告。如果透露了身分，那他與摩爾將會連累家中的人民。在政治利益上，人民永遠在前線。
「你可以稱咱羅亞唷，畢竟咱也沒有比你大多少歲。」羅尼露出笑顏，忍住想伸出摟住的手，放在肩後握成拳頭，「是亞瑟哥哥要咱來這邊玩玩的。」
「羅亞，你的口音跟咱一樣呢，是鄉村來的嗎？咱是唷，是一個很偏遠的鄉村，因為一些原因只能來這個家中住。」
「啊，是吶。」懷念著弟弟軟軟的口氣，羅尼感到有點恍神，「不過咱是來作客的，嘿嘿。」隨後像想到什麼繼續說，「你是什麼原因來這住的呢？」
「因為家裡好窮吶，所以咱只好來這邊混口飯吃囉！不過咱的哥哥說，只要家裡經濟變好了，就可以將咱接回家啦！」
聽到摩爾說這段話，羅尼的心簡直就被針刺了刺，淌血來著。這段話也事他說給摩爾聽的，家中太窮了，只好送摩爾去家境寬裕的大國家過活。
當然他沒有說實話，其實並不是家中太窮，而是北方那個國家太過惡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後，強行地要帶走摩爾。而他沒辦法，只能對摩爾說謊了。
在他的心中，摩爾就是個孩子，是他所要保護的弟弟，哪怕他們都活超過人類的幾百年歲月，都不改原初衷。
「羅亞你怎麼了嗎？臉色不太好看吶，是身體不舒服嗎？」摩爾見到對方不說話，擔心的問，隨後像想到什麼，「啊──咱差點忘了，剛來到這邊的話，有可能因為太寒冷了所以不舒服，咱去給拿個毯子暖暖吧！」
說完，摩爾就蹦蹦噠噠跑去拿毯子了，獨留下的羅尼正想伸出手拉住他說不用，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將手緩緩放下。
「摩爾，對不起。」
無數的道歉話語，從最初的分別到現在，已經說出了很多次了，但沒有一次比親眼見到摩爾後說出，更來得讓他感到心靈顫抖。
接下來與摩爾相處的時光需要好好把握，現在也有相機這種發明出現了，或許拍一張黑白照當作留念也不錯？畢竟下一次再見到摩爾也不知何時了。
只有短短一天可以相處，之後就要回到家中處理後續的國務。
總有一天可以更正大光明迎回摩爾的吧？可以嗎？他不知道，他覺得很困難，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吧。至少，現在使了點小手段來見摩爾。
能看見他在這個家過得可以，他愧疚的心理會稍微緩一點。
摩爾拿了毯子過來，要罩在他身上的時候被他阻止了，一手握了摩爾的小手，露出自認完美的笑顏，說：「別忙了，咱不會冷的。」
「真的不會嗎？」摩爾歪著頭問，「基爾哥哥說過冷的時候就要加點溫暖的東西，這樣子才不會生病吶。」
摩爾眨巴著大眼盯著他上下瞧，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逞強的感覺來。
這讓羅尼感到有點心暖。不過基爾哥哥？難道是那個最先來到這個家的基爾伯特嗎……什麼時候摩爾跟他混得這麼好了啊。
「咱沒事的唷。」羅尼想摸摸他的頭，最後還是住手了，畢竟他現在只是客人，做太過親暱的舉動，反而會讓人懷疑。
「倒是你剛說的那個基爾哥哥，他跟你關係好嗎？」
他才不承認自己有一點忌妒那個基爾伯特和弟弟關係處好，雖然說在這種地方有個好相處的人自然再好不過，但他就是有一點心理不平衡。
摩爾的哥哥是他啊！該說是稍微有一點幼稚的對抗心理吧。
「很好哦！基爾哥哥會給咱黑麵包吃，也會給熱熱的牛奶，還有溫暖的羅宋湯配麵包條也很好吃呢！有時候還會偷偷給咱糖果吶。」
這怎麼聽都只像是基爾伯特一直給摩爾吃東西的言論，可是從摩爾神采飛揚說著的小模樣看來，摩爾真的很喜歡這位基爾哥哥。不過也對啦，摩爾還在家的時候，和他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度過，家裡實在有點窮。
畢竟面對強權，好的物資都被迫上繳上去，自家都沒留多少。
摩爾雖然已經活了百來年了，但身子都沒什麼再長大了，或許自己也需要負責任吧。但是……他看著摩爾那副容光煥發的模樣，開始思考還是讓摩爾再繼續留著，等到他夠強大起來，能和這個大家族競爭時再把他接回去吧。
至少留在這兒，摩爾不會餓肚子了。
「那樣很好啊，那位基爾哥哥看起來對你很好呢。」
「是吶是吶，咱摔倒的時候，他會扶咱起來，給咱糖果說『是男子漢就不要哭』，咱聽了就不哭了。」摩爾說到這時，眼睛都亮了起來，「咱是知道的唷，基爾哥哥是想讓咱獨立，所以才會這樣說吶。」
聽到他的話，羅尼又感到一陣心酸。
「摩爾你先前摔了嗎？現在傷還會痛嗎？」
「不會了，咱不能老是這麼懦弱吶。」摩爾說著露出了笑顏，「羅亞，咱告訴你唷，咱有個很偉大的哥哥，他的名字跟你有點像，他叫做羅尼。」
摩爾你知道嗎，你哥就在你眼前。但他不能跟你相認。
「咱知道現在的哥哥過得很不容易，雖然咱離開前哭得亂七八糟的，還跟哥哥做了個任性的約定，但咱現在開始都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了。」
「摩爾，你這麼堅強，你哥哥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很感動吧！」
這句話是羅尼的肺腑之言，雖然他不太清楚摩爾怎麼忽然就跟他說了這麼多，但總覺得眼前的摩爾好像看透了什麼。
是不是摩爾也發現了呢？
但就算發現了又能怎麼樣……不能相認就是不能相認。
「不知道吶，但如果哥哥覺得咱……」
摩爾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陣男音打斷了他的後續。
「摩爾！聽說今天來了嬌貴的小客人嗎？」
只見到基爾伯特走了進來，在看到羅尼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這讓羅尼感到有點不安，他都忘記了基爾伯特這傢伙也算認識小時候的自己。只求不拆穿，讓這傢伙繼續像往常一樣犯二、犯蠢、忘光光。
「就是這位小客人嗎？柯克蘭家的啊？本大爺瞧著還真嬌貴呢！」基爾伯特似乎略嫌棄模樣，這讓羅尼氣得牙癢癢。
「基爾哥哥，他叫做羅亞。」摩爾介紹了他的名字。
「咱是從柯克蘭家來這邊拜訪的，大哥哥你怎麼可以說話這麼沒禮貌呢。」羅尼挑了挑眉，語氣還是略有不平。
「哈，禮貌？小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呢，本大爺又沒說你哪裡不好，就只是說嬌貴了點的小少爺嘛。」
「哼。」
羅尼覺得眼前這個白毛就是故意的，沒來由地就是這麼覺得。難道基爾伯特發現了嗎？不過看他那副蠢樣，應該沒有吧。
基爾伯特看到他只是哼一聲後不說話，轉頭對摩爾說：「對了，外頭雪積了挺深的，要不要去外頭堆個雪人啊？」
「好啊好啊！」摩爾秒答應笑了個燦爛，然後拉住羅尼的手，「羅亞也跟咱們一起去堆雪人吧！」
羅尼自然是點頭了，然後注意到基爾伯特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瞧。真希望那傢伙只是忽然神經錯亂地看他，可不要認出他了。
＊下篇＊
野外有點冷，縱使穿著厚重的大衣，還是能感受到寒冷。
可摩爾很奇怪，總是不穿褲子，就長長一件厚重大衣套在身上，似乎不怕冷一樣。但羅尼知道他的小臉都凍僵了，不斷呼出白白的霧氣來。
「會冷是不是，你怎麼不穿長褲呢？」
「咱覺得這樣子比較自在啊，穿了長褲感覺怪怪的。」摩爾歪頭說著，將滾好的雪人小頭放在大圓球身體的上面。「嘿咻──在臉上作點裝飾就完成了！」
「摩爾你的臉都凍僵了吶。」
「沒關係啦，出力就不會冷啦！咱都是這樣和基爾哥哥過來的。」摩爾露出燦爛的笑顏來。「基爾哥哥還曾經和咱說過一則雪國的故事吶。」
「什麼故事呢？」
「雪人的願望唷！基爾哥哥說，每年的冬天做好自己的雪人後，向著雪人許願，等到春天來到的時候，願望就能成真了。」
聽到摩爾這樣說，羅尼感到一陣心酸，這種故事一聽就知道是騙小孩的了。他動了動唇，有點掙扎的說：「如果春天來到了願望還沒實現呢？」
「那就代表咱還不夠誠心了，畢竟每個人都許願的話，那麼雪人精靈就會很忙呢！所以不夠誠心而被漏掉也很正常囉！」
「這也是基爾哥哥告訴你的嗎？」
「是啊，基爾哥哥就是每年都許願，不過願望都沒能實現吶。」
「那你覺得他不夠誠心嗎？」
「咱不知道吶，咱覺得基爾哥哥很誠心了，可能雪人精靈覺得還不夠吧？」摩爾有點煩惱的模樣。「咱其實也不知道雪人精靈究竟想要什麼。」
假如世界能跟童話故事一樣圓滿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互相爭奪來奪去了吧？不過即使世界真的變成那樣的烏托邦，那樣也不再是原本的世界了吧。
羅尼喉嚨動了動，不知道怎麼接下話來。
兩人就這樣沉默將雪人給完成，摩爾好像不在乎他後來的沉默，或許他的話也不一定非要羅尼繼續接下去不可，但更可能的原因大概是在專心做雪人。
當兩人正滿足地欣賞成品時，基爾伯特拿著一台相機走了過來。
「嘿，你們！雪人完成了啊，看起來挺不錯！」
「那當然吶，這是咱和羅亞兩人努力的成品嘛！」摩爾笑嘻嘻回應。
羅尼的視線停在那台相機上，說：「這是要拍照嗎？」
「對啊，難得有和摩爾差不多年紀的玩伴可以跟他玩。」基爾伯特摸了摸摩爾的頭，看著羅尼，「但你遲早要回去，所以來拍張照片作紀念吧！」
羅尼眨眨眼睛，摩爾好像很開心拉著他的手。
「那來一起拍照吧！羅亞好不好啊！」
當然是好了，所以羅尼點了點頭。
幾張照片拍了下來，羅尼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樣，雖然聽從他們的指示露出笑顏來，但總覺得臉部有一點僵硬感。這是長期壓力下，他都忘了該怎麼天真笑了。希望他的笑容不會太過於詭異才好……
摩爾和基爾伯特兩人好像不太在意他表情是否很奇怪，就是很歡樂地拍了幾張。那台相機是傻瓜相機，只要按一下就能拍下定格的畫面。
羅尼牽著摩爾的手，站在雪地上，旁邊是戴著小黑帽的雪人。
彼此的笑顏中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幼年兄弟。
──是兄弟，卻是不能相認的兄弟。
＊＝
「就算分開了，以後也是能再見面的吧。」
熟悉的聲音在羅尼後背傳來，但他已經不想思考說這句話的人還想說些什麼開導話。即便是知道，那又能怎樣呢？何況前陣子偷偷去看了摩爾。
「羅尼……」
身後的人逐漸走到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的好鄰居，此刻的臉也是疲倦至極，托著額頭還想對他說教什麼的。他已經有點聽煩了。
「不用你多說咱也知道啊，咱去見過摩爾了。」
他的好鄰居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說：「你何時去的？」
「哈，你猜啊，咱有得是辦法。」
羅尼垂下眼來，從抽屜中摸出一張黑白照。
定格的幼年兄弟笑顏，在那張黑白的雪地上永遠綻放。
=END=
後記：
送給小亞的生日賀文，小亞生日快樂唷！
因為想到小亞喜歡小羅尼，所以每次寫賀文都要寫小羅尼=w=
這次是走正劇風格，其實亮點就是返老還童藥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