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犬猿組】盡頭的假象

羅尼x伊莎


           思慕是一種錯誤,尤其當對象是死對頭之時。

        「喂,妳知道我的感受嗎?自從知道妳是女人以後,我就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這是不可以也完全違背自己的事情,但為什麼要如此的在意妳呢?」

憤恨這樣自己的羅尼捶打著牆壁發洩情緒,明知道牆壁是無辜的但還是不住的捶出一個個的印跡,鮮豔的紅自蒼白的手中汩汩流出──感受不到痛感,有的只是怨恨的加深,彷彿這樣不斷地捶打那種心情就會消失。

        「為什麼妳要這樣牽引著我,妳這個混蛋女人啊!」

        一次又一次,不斷的咒罵著口中的那個人。


        伊莉莎白.海德薇莉。

 

        當這個名字浮現於他的腦中時,又愛又恨的情緒就無可自拔的上仰,而最後所遺留下來的就只剩下無限的恨意。

        「玩弄我很有趣嗎?」紅眸無焦點般的恍神,搖晃的身子似乎隨時都要倒下。「為什麼要這樣子的對待我,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對我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的呢?

        這說起來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明明一開始他就不在乎,但為什麼心會這麼揪緊的痛呢?終究只是欺騙自己的無所謂,不願面對而自暴自棄的慚愧。

        「這樣子的我果然太可笑了吧?」

坐倒於牆角邊,頭上的小禮帽繩被人用力一扯,讓他回過神來注視來人──紅眸瞪大訝異於對方的出現,心中的恨意更加上仰,臉上一黑。


是那個可惡的傢伙。

 

        一身綠色衣裙,頭戴白色頭巾包覆著棕褐色秀髮的她正拿著平底鍋,翡翠綠的眼睛正直視著他,這種眼神簡直就跟看小狗無異──輕蔑露骨讓他打從心底不快,紅色的瞳孔簡直要發出火花。

他壓抑住心中的憤恨,語氣酸溜的說:「妳來這做什麼?今天可不是妳跟羅德里希的婚禮嗎?這樣跑來這種地方,當心妳老公跑去找基爾伯特續情唷!」

        聽到他嘲諷的話,她表情沒有變化,只是說:「你怎麼老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皺起眉的她偏過頭去。「算了,你也不過是隻狗,冀望吐出是我錯了。」

        「妳到底想怎樣?找我吵架嗎?妳這個臭女人!」

        「我香的很呢,怎樣也輪不到你這隻狗說臭。」

        「廢話少說,妳找我幹麻?」

        「哼,沒事不能找你嗎?」

        「沒事就不要來找,這件事情不是妳當初親口說的嗎?」

諷刺的說著,他依稀記得以前的種種──難堪歲月總有很多的拌嘴吵架。


        但是,為什麼妳可以一副無所謂的接近呢?

 

難道不知道這樣他會很鬱悶生氣嗎?雖然說她應該是不知道他的種種情緒,誰叫他是她的死對頭,水火不容的典範讓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


擦肩而過是多少回,誤會又是多少次,早已數不盡了。

 

她看他不順眼,怒罵的詞彙就脫口而出;他看她更加煩躁,舉止之間也跟著不優雅起。動手動腳什麼的並不是發生一次兩次的事情,而是在每回的碰面間,吵架的開始就容易發生,所以他時常是選擇逃避,避不開也盡量努力壓抑了。

        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怒,很反常的用雙手拍住他的臉,硬是讓他正視著她的綠眸。彼此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間,鼻息近乎貼近的靠在一起。

「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在避開我?」

        「妳、妳幹麻這麼靠近!」

        「我在問你問題耶!」

        「就說妳不要這麼靠近嘛!」

        「喂,平常都無所謂,現在卻在意這種事情的你才是怎樣呢!」

        「……這是雞同鴨講嗎?瘋女人妳不會沒吃藥吧!」

        說著這樣的反譏話語,心頭卻是跟表現出的不同,正因為這樣的近距離讓他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噗通噗通的聲響,應該沒有被聽到吧?


        略有擔憂的心理上才不是感到害臊,不過是不願意被發現罷了。

 

        若是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不取笑他才怪。才不會被發現呢,要跟以往一樣擺出高傲絕不饒人的姿態才是,哪怕現在這個姿勢和對話簡直莫名奇妙。

        「你這傢伙只有這句話要說嗎?」

        「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妳在賣什麼藥,現在可以恢復正常姿勢說話了嗎?大小姐。」略為音高的語尾表達出他的不滿。


        莫名其妙的傢伙,似乎跟往常有一點不同?

 

        不過這也許只是他的多心,這傢伙看起來還是一副粗魯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但是那冷靜的態度似乎有點奇怪?照往例應該是吵架之後扭打起來。

        「笨蛋!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她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乾咳了幾聲。「只不過是因為……」

        「什麼啦?」疑惑著她的舉止,讓他的音調提高許多。「大小姐,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胡鬧。」

        「你這個傢伙怎麼老是這樣子,難怪沒有人願意搭理你。」

        「別人要不要搭理什麼的跟你無關吧!」露出諷刺的笑容,羅尼知道此刻的伊莎鐵定不爽至極,但他還是加熱了火力。「而且,妳這個粗暴至極只有身體像女人的傢伙,只能騙騙那些被妳身材所吸引的無腦者,對我,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推開了伊莎,撫著跳動胸口處試圖平靜下來。


        一直以來,他才不會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只不過是因為太接近了,才會出現了喜歡的幻覺。這種事情,他才不會承認呢!

 

        眼見對方緊握拳頭,羅尼也不干示弱的抬起頭來,如果她要出招,隨時都可以反擊,他才不會輸給她呢!本能般的舉止,是一種為了在混濁的世道上生存的行為。既然已經沒有辦法在繼續下去,那就只好當死對頭。

        至少可以擾亂她的心思,正如同她一直以來擾亂他的心思般的苦悶。相愛相殺,從來就沒有愛過,誤會的潮流將他們引領絕望的盡頭。

        「你夠了唷!」緊握住的拳鬆了下來,伊莎絕望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一直對我挑釁,難道你就只有狗的智商嗎?」

        聽到她說狗,羅尼的腦中某種理智斷裂,大喊:「臭女人,妳才是狗耶!每次都用狗罵人,妳就不能換點新詞嘛!」努力保持風度了,不過青筋明顯浮上額頭。

        為什麼他曾經會喜歡這個傢伙呢?這絕對是一種錯覺。

        伊莎不怒反笑,然後摸了他的頭,輕聲的說:「嗯,乖狗狗,就算會咬人,我也不會被咬,因為我知道的唷!」語帶保留,綠眸是奇怪的異采。

        羅尼完全愣住,現在的伊莎又是出哪招?

        「妳頭腦不會壞掉了吧!不要亂摸啦!」縱使羅尼有點驚慌,但身體並沒有抗拒伊莎的撫摸,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我偶爾也是想要這樣摸摸你的頭,你看起來很像一隻大狗,你可知道嗎?」

        「妳就是一定要罵我狗,就是了嗎?妳這個渾蛋女人,快給我住手啦!」

        「哎,可是你沒有抗拒唷,這不是代表著你承認自己是狗了嗎?」

        「這跟那個沒有關係吧!妳在不放手,我就咬妳唷!」羅尼氣的露出虎牙來作勢要咬。

        伊莎沒有反應,放在他頭上的手沒有離去,美眸輕顫的說:「吶,以前我們總是不能坦然面對,至少就現在可以讓我們和平相處,好嗎?」

        聽到她的話,羅尼完全當機了,現在又鬧哪招了呢?今天的伊莎好奇怪、好奇怪,一點都不像他平常認識的那個粗暴的死對頭伊莎。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就這一刻,請給我一個吻吧!」

        面對奇怪的伊莎索吻,羅尼當下有種想逃跑的舉動,不過腳卻如同凍住般不能移動,面對伊莎的粉唇逐漸靠近,他竟然感到一陣心動?


噗通噗通的聲響,幾乎是一種近距離般的相依,不會被發現吧?不、不、不可以啊!如果打破了這層死對頭的關係,那不就什麼都不剩了嘛!

 

        羅尼心中無聲的吶喊,紅眸中的驚慌洩漏這一切,手推往前面,就在這個剎那間,他的手穿透了伊莎,此刻她的吻已覆上他的唇──沒有感覺?

        虛無縹緲,羅尼此刻才發現伊莎是如此的空虛。

        「伊莎?」

        「你現在才注意到嗎?」伊莎哀傷的閉上眼來,轉過身背向他。「不過已經沒辦法了呢,最後,我們終究只能如此。」

        「妳到底怎麼了?」不知他的聲音是否有點顫抖,但他知道此刻心中壓力是很大的,這是意味著什麼,只有他知道。

        「如你所見啊,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睜開眼來,伊莎苦笑般的回答。「本來以為就算是這樣的關係,也可以繼續下去,但事實是不可能。」回過頭來,露出了從未對他綻放的燦爛笑靨。

        「什麼不可能!」羅尼伸出手來,想抓住伊莎卻撲了個空。「為什麼,妳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惡呢!」顫抖的聲音不知是否透露他的情緒。

        「永別了,羅尼。」


伊莎消逝於空間之中,這逐漸的透明是否是一種依戀呢?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羅尼,坐起身來呆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眼角間無息的出現溼痕,尚未從夢中清醒過來,呈現當機狀態。

        直到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才醒悟過來,低聲的問:「誰?」

        「是我,你該起床吃早餐了。」好聽的低沉嗓音,這是他所熟悉的好友聲音。

        「不會又是優格全餐吧?」

        「如果你希望的話,晚一點出來也可以。」房外的那人愉快的說,就此絕聲,顯然是走遠了。

        「嘖,這傢伙……」

羅尼知道晚出去鐵定是優格全餐,誰叫他的這位好友是個不折不扣的優格控呢,他可不想早上就面對優格全餐,還是趕快梳洗完畢出去吃早餐好。

        在梳洗的過程中,他抹去眼角邊的淚珠。「不過剛剛我到底做了什麼夢呢?怎麼搞的一副狼狽樣……」


        那個夢,羅尼則完全無印象了,依稀記得好像作了個噩夢?

        在他深沉的潛意識中,將此夢當作盡頭的假象,永遠不再被記起。


Fin

後記:

感覺很久沒有寫犬猿組了呢,寫起來還真是不順手呢,果然是因為串刺優格寫太多的關係嗎?但我還是很喜歡犬猿組。

其實故事的銜接上有點微妙,到最後我才想用夢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因為這篇故事是斷層式的寫法,就是斷斷續續意味,到最後就是這樣子了吧。本來是想寫羅保匈的斜陽,可是後來發現優格君根本插不大進去,乾脆放棄變成只剩下犬猿組的這篇了,連題目都改了。雖然優格君最後還是出現了一下(喂)


2019-06-11 热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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